“你到底想说什么?”周妙彤脸色难看道。
“不是随便聊聊吗?”
“你走吧,我不想跟你聊了。”
靓仔乐皱眉道:“走,银子都付了,只说了几句话就走?”
“你难道想用强?”周妙彤冷声道。
这教坊司下的妓馆就是麻烦,竟然还有用强一说,陈乐叹道:“那就不聊了,你唱个曲儿吧。”
“我不会。”
陈乐:“……”
“算了,周姑娘gang烈,不与你说笑了。我是受人之托,来替姑娘赎身的。”说着,陈乐将特赦文书拿了出来。
看着桌上的特赦文书,周妙彤激动道:“是何人让你来替我赎身的?”
陈乐笑道:“姑娘以为,还有谁愿意替姑娘赎身?”
“真的是他?”周妙彤道。
陈乐点头。
“他为何自己不来?”
陈乐说道:“为了凑齐这些银子,他吃了些苦头,不便过来。周姑娘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吗?”
“没有,我这就随你去见他。”周妙彤急忙道。
替周妙彤赎身的事十分顺利,为了避免麻烦,两人从后门离开了暖香阁。
“他在哪,你快带我去见他。”似乎是呼吸到了暖香阁外自由的空气,周妙彤语气之中,多了些许欢快。
陈乐皱眉道:“你说谁?”
“严公子啊,不是他让你替我赎身的吗?”周妙彤微怔道。
“周姑娘真会说笑,替你赎身的人自然是我,难道还会有旁人不成?”陈乐开口道。
周妙彤:“……”
“你骗我?”
“姑娘何出此言?”陈乐反问道。
周妙彤已惊觉上当,她怒道:“我不用你替我赎身,进去之后,我会将银子还给你。”
“周姑娘的脾气,还真是叫人佩服。你可以回去,银子我甚至可以不要,不过五百两而已,就当是被人偷了。但你若走了,严峻斌必定只有死路一条。”陈乐淡淡道。
良久,周妙彤终于开口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安心侍奉在我身边,他在诏狱里的日子,就会过的舒坦一点。”陈乐说道。
诏狱?
周妙彤大喊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他爹严佩韦是阉党,已经伏诛,他和阉党有无关系,只在锦衣卫的一念之间。”和她的激动不同,陈乐的语气一直很平淡。
天气已入冬,夜晚寒凉,在暖香阁中有暖炉尚不觉得,出来之后,稍微有风吹过,便觉得寒意刺骨。
陈乐将一件大麾披在她身上,失神中的周妙彤没有拒绝,她很快回过神,急道:“严公子不可能是阉党,你能不能让我跟他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