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百里和十里死在这些人手里,飞刀出了手。
飞刀打在长剑上,迸射出点点火花,长剑刺偏,刺入一旁的地上。
“谁!有刺客!”
“快!大家保护好大人!”
但是另一柄长剑冲百里刺了下去。
只能出面了!
林十五做好了跳跃而起的准备。
就在这时,哒哒哒的马蹄声响彻整条小路。
再往远处看,只见精神矍铄的杨爱国带着他的骑兵团,匆匆的赶了过来。
骑兵团少说也有两百人,个个都是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的汉子,身上充满了肃杀之气。
霎时间,严世嵩那一百人不够看,闻声色变,一个个慌了手脚。
“大人,哪里来的士兵啊!”
“大……大人,还继续杀狼吗?”
“杀!给我继续杀!”严世嵩不肯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军队了来就来了,他和军队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难不成军队还敢管他的事?
严世嵩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把药厂弄到手,不顾一切的指挥护院,“把那两匹狼给我杀了!把脑袋砍了!”
杨爱国浑厚的声音从严世嵩身后传来,“哪个王八蛋,竟敢斩杀本将军的灰狼!来人,把那个王八蛋给老子抓起来!”
杨爱国一言不合就动手,扬起马鞭子给了严世嵩两下,两百人把严世嵩的一百人包围起来,剑锋相对。
严世嵩是文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有些发傻,半天,语气软得不能再软,“这位将军,我乃齐州知府严世嵩,误会误会!”
杨爱国早已纵身1下马,把百里和十里抱到一旁,“大夫!”
懊悔没有随时带个军医。
这时,混在人群中早、就看不下去的林郎中走出人群,“将军,草民懂得一点医术,让草民看看。”
百里和十里全身都是伤,血把它们灰色的皮毛染成红色,奄奄一息。
林郎中摇头,“求将军恕罪,草民医术浅薄,无力回天。”
但是,他还是尽力的把百里和千里身上的伤清理了一下,减轻它们的痛苦也好。
杨爱国一大把年纪了,早就过了冲动的年纪,但是,这一次,他没忍住,马鞭子一扬,又打了严世嵩几下。
“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找死!哎哟!”严世嵩捂住被打出一条血痕的手臂,骂他的护院,“你们都是死的啊,你们家老爷我被打了,你们赶紧把他给我抓住,我要打回去!”
杨爱国一身正气混合着杀气,笔直的站在严世嵩面前,眸光微寒,“我看谁敢过来!”
“你是不是杨爱国!我要上朝廷参你一本!”
杨爱国无所谓了,“上吧!上吧!话说有人冒充朝廷命官,怎么治罪呢?”
严世嵩终于知道害怕了,“你想杀了我!”
“不,是你想杀了我,我是自卫!”杨爱国又给了严世嵩几鞭子。
打得严世嵩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太疼了,“这个仇我记住了,你给老子等着!”
“来人,这里有人冒充朝廷命官,给我捉回去好好的审讯!”
严世嵩踢着马肚子就跑。
那一百人见严世嵩跑了,群龙无首,也跟着跑路。
杨爱国的人没有跟上去,话是那样说,他没有足够的底气真的把严世嵩做了。
等不见了人影,宋忠民这才上前去,拥抱住杨爱国,“杨老哥,你还是那么精神!”
“你也差不多,这些年来都没变。”
两个老兄弟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席地而坐。
杨爱国:“怎么回事,他怎么会跑这里来?”
“还不是想吞了九儿的药厂,这不,要不是老哥及时出现,估计已经把东西搬走了!”
“太猖狂了,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居然干起抢劫的勾当!”
“可不是,一开始村民还以为土匪进村了……贪财的见过不少,但是没见过比他更令人恶心的……”宋忠民摇头连连,“老哥你要是见到他昨晚和刚才那个样子,根本吃不下饭!”
杨爱国沧桑的脸上充满了感慨,“忠民啊,世道变了,如今京城一团糟,到处乌烟瘴气,龙子们忙着内斗,根本不管底下的百姓,不然姓严的也不敢这般猖獗。”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宋忠民开始懊悔,“早知道我努力的往上爬,手里有权就不会落到今天这般田地了!”
“没用的,你我的脾气大家心里有数,做不到圆滑,不得罪人就不错了,还谈什么升迁。”
这倒是实话。
两人坐了一会儿,林十五出来,说明了一些情况,找木匠修门,药厂正常开工。
走的时候,杨爱国带走了一批成药。
…
严世嵩在杨爱国手里吃了亏,没拿到穆九的药厂,气得在万宝镇转悠了两天,试图等杨爱国离开以后,再找机会下手。
谁知杨爱国派人守着药厂,根本不给他机会。
他只得悻悻的回到齐州,连夜写了一本奏折,“揭发”杨爱国欺凌百姓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