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回到了诊所,她接待了两个病人,下午一点才有空,约了段炎在附近的餐厅里见面。
“小姐,请问是几位?”
洛然先一步过来,在服务员的带领下选了一处靠近角落的位置,这儿摆放着一个盘栽,旁边是橱窗,午后的阳光落在了地板上,很是温煦。
“先生,请问你有预约吗?”
“我的朋友过来了。”
洛然等了没多久,听见门口传来声音,她望过去,看见段炎跟服务员聊了两句,迈步朝她这边走过来,脸上挂着笑容,浅色的悠闲装穿在他身上充满了活力。
“唐医生,很荣幸你能跟我见面。”
段炎主动伸出了手,均匀修长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段少爷客气了。”
洛然礼貌性的跟他握了一下手,让服务员过来点了两杯饮料,交谈几句后,她拿出了信封。
“唐医生,这是什么?”段炎疑惑的接过的信封,得到了洛然的允许后,他把信封拆开,看见了里面的纸条,脸色顿时就变了。
“段少爷,我觉得这些东西应该交给你。”洛然捧着咖啡杯,浅抿了一口咖啡,等着段炎把内容看完。
段炎足足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才把信封上的内容消化掉,脸色气得有些涨红,深呼吸一口气才能缓过来。
“唐医生,这是你从哪里拿回来的?”段炎严肃的看着她,这是段家的秘密,他不希望被外人知道。
“这是我的保姆从信箱里找到的。”
洛然放下杯子,平静的对上了段炎的审视,没有把冷萧说出来,不想让段炎误会她是刻意调查段家。
“也许是我上次给段夫人治病的行程泄露了,以为我和段家有关系,对方才会把信封寄给我。”洛然又补充了句,彻底打消了段炎对她的怀疑。
段炎无话可说,皱眉盯着手里的纸条,上面的笔记明显是三个人写的,还有各自的签名,详细记录了当年的细节,但唯独没有透露主谋是谁。
段炎深思了一会儿,沉重的把信封对折好,“唐医生,我姐姐的失踪对我妈妈来说是致命的伤痛,这个信封里记录当年的事。我得派人去把这三个人带回来,让他们当年和妈妈说清楚,要不然,我担心妈妈不愿意接受这个真相。”
段炎露出了沉痛,“坦白说,我更愿意我姐姐是不小心走丢。如果她真的被掳走了,过了二十多年恐怕……”
段炎抿下唇,叹了声不再多说。
洛然也明白他话里的含义。
三个小混混在信上也提到了,他们把段大小姐带走后,按照主谋的吩咐随意处理掉了。
可能是因为心虚吧,具体的处理过程,他们说得很含糊。
不过,段大小姐当年只有一岁多,她能活下来的机会很渺茫。
“唐医生,我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有用的资料。”段炎把信封收起来,对她露出了感激的笑。
为了答谢她,段炎特意让服务员过来点了几个招牌小菜。
段炎这次过来见她,主要是想跟她道歉。
段炎前段时间有些事情要处理,一直没有时间,在过来京城的路上,段炎听说了段秀所做的事,便决定亲自过来道歉。
“段少爷,这些事都已经过去了,我相信段夫人应该有责罚过段秀小姐。”洛然用餐巾纸擦了擦手,几缕发丝从额头上垂落,半掩着她的眼睛。
段炎不由地看得出神,等到洛然抬头望过来,段炎才蓦然回神,不自然动了动手指头,脸颊有点儿发烫。
“其实,段秀做了这么多的小把戏,都是因为她心虚,害怕妈妈会不管她。”
洛然对此,没有多说。
她也不喜欢段秀,段秀不过来找她麻烦,她也懒得多管。
吃完饭后,洛然和段炎道别,穿过马路回到了诊所里。
午休时间还没有结束,诊所里很安静,护士们都在休息,洛然顺道去倒了一杯水,回来就看见她的手机在响。
“是段少爷?”
洛然捧着水杯走到办公桌旁边一看,来电显示是段炎。
她刚和段炎道别,段炎就打电话过来了。
洛然接了电话,“段少爷,你有事吗?”
“你好,请问你是机主的朋友吗?机主在正兴路发生了车祸,我已经通知了救护车,我在机主的手机里翻到你的号码,你方便过来处理一下吗?”对方的话说得很快,揪紧了洛然的心弦。
“出车祸了?好,我马上过来!”
洛然抓起包包就走了。
段炎在过来餐厅之前给她打了电话确认地址,手机通讯录里保存着她的电话,所以路人才会打给她的。
她开车去到了正兴路,刚拐了个弯看见前面的马路上围着一群人。
洛然迅速下车,越过了人群看见一辆深蓝色的轿车横着车身停在了马路上,四周还残留着几道黑色的刹车痕。
轿车的车头被撞得变形了,车板也翘了起来。
段炎就坐在了一旁的人行道上,低头捂着脑袋,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应该没有大碍。
在段炎身旁有两个年轻男子,看见洛然过来了,其中一个男子主动望过来。
“你就是这位先生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