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慕羡娇一口饭菜呛了住，忙放下餐具拿起一边的餐巾捂住口鼻，眼眸震惊地抬起看着对面的闺蜜，气息还没平复就抢着问，“什……咳咳，你说什么？开玩笑吧？”

晴晴弯唇，苦涩又凄凉地一笑，“我刚知道这个消息时，也跟你一样的反应。可事实就是如此，她当年被沈志伟陷害，差点被杀掉，可她命大，被人救了，幸存下来。”

慕羡娇感觉像听鬼故事一样，浑身忍不住浮起一阵颤栗，怔愣了好一会儿圆瞪的眼眸才回过神来，“可她既然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你？你在沈家过得那么凄惨！”

晴晴悲凉地笑，软软无力地说：“因为……她比我更加凄惨啊。”

“啊？什么意思？”

“她虽然侥幸逃生，可是右腿失去了自由行走的能力，脑袋遭受重创，脑干萎缩，智商严重退化——”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情在提起这些残酷的字眼时，心里又隐隐泛开疼痛，眼眸落下，她轻声缓缓地说，“韩政涛讲她现在的行为反应就跟一个小孩差不多，也忘了曾经生过我。”

啊——

慕羡娇心里重重一落，无形之中压下来的重担叫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伸手过去，按在闺蜜手背上揉了揉，她只能徒劳地安慰：“活着总归是好的，她有了那些经历，如今什么都忘了，未尝不是好事，否则可能永远都活在痛苦的阴影之中。”

晴晴笑了笑，“是啊……我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有了这个话题，慕羡娇吃过饭也没了看电影的心思。苏秦越还在跟她发微信，应该是人也从慕家走了，她便又说：“看你那么放心不下你老公，要么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先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