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夭夭闻言望着张还生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你,张道友你这脾性真真是气煞人也,罢了,罢了,看你这死拗的性子,是不撞南山不回头了。
这《八九玄功》的修行法门按门规我是不能给你的,不过你若真是亘古少有的奇才,哪一天将玄功修炼至第八层只还差会阴一部未淬炼圆满的境界,只到灌江口《真君宫》来寻我袁夭夭。
我便是叛出师门,也将后续的功法都教给你,看看这人世间到底能不能出现第二个,显圣真君。”
他这样说自然是气话,要是一般人听了早已羞的面红耳赤退走,可张还生却讪讪一笑,拱手行礼另外恳求道:“袁道友,你既然碍于门规不能授我《八九玄功》缺失的功法,那能不能听我讲讲那些已经修炼圆满的功法。
指摘一下这炎黄之地流传的玄功法门,和《真君宫》嫡传下来的法门有何差异,免得我走了弯路而不自知,千万拜托、拜托。”
“你,这,张道友,你适才说自己是不愿求人的性子,现在看来倒也未必啊。”袁夭夭闻言张张嘴巴,一时间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的揶揄道。
“朝闻道夕死可矣,”张还生听了也不动气,反倒深深施礼,苦笑着说道:“何况背逆秉性。”
“朝闻道夕死可矣,朝闻道夕死可矣…”听到张还生说出自梦中红尘偶得的这一句名言,袁夭夭目光一凝,品味良久,脸色渐渐变得肃然,站起身来,朝张还生深深还礼道:“道友有至真至纯修行之心,无论未来成败如何,都堪称一世人杰。
倒是我袁夭夭自以为识时务,懂进退,实则狂妄了。
这《八九玄功》的修行法门,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传授的,但道友将自己知道的玄功修炼功法讲出来让我辨辨真假,却于门规无碍。
若真有意相互指教一下的话,便开始吧。”
“袁道友真乃是至诚君子,”见他这般言行,张还生真心实意的赞道:“吾不及也…”,之后便与袁夭夭一起席地而坐,讨教起《八九玄功》炎黄法门和灌江口《真君宫》法门的异同来。
《八九玄功》总共分为七十二部可以单独修炼的法门,张还生已经修成了四十八部,知晓了六十九部,所以这一讨教,便是足足三夜两天的时间。
期间阿含派早已把初战斩杀的几千林间蛮兵头颅全部砍掉,派遣弟子用储物法器运回旭国,垒成了京观。
同时继续用法舟运载着门下精英弟子连同各种手段寻来助拳的修士、武者,游荡在炎黄边地,想要再寻找一股实力较弱的蛮军剿灭了,锦上添花,却总是不能成功。
登上阿含派法舟第五日正午时分,在甲板一间宽敞的舱室中,盘坐在一个深灰蒲团上的张还生,终于将自己懂得最后一部玄功法门,一边用手在面前矮几上蘸着茶水画出图谱,一边一字一句把法诀说了出来。
袁夭夭耳闻目睹之后,沉吟许久,指摘道:“这法门和我《真君宫》中的传承也是九成九的相似,只在淬炼肝气时却有差异,是从奇经运转罡气…其实作用也是大同小异,谈不上孰对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