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才点到王文耀,王文耀居然有些许的激动,情不自禁地想起身表示他的感激之情。
但柳随才反应很快,不等王文耀的屁股整个离开沙发,他马上抬手示意王文耀不必如此。
王文耀不好意思地道:“柳老,晚辈不才,您能开口点拨晚辈,晚辈感激不尽啊。”
“淡定,淡定。”柳随才微笑着说:“文耀同志,今天我要为你破例两次,第一次是我收了你的礼物,这第二次么,就是我要帮你把代理县委书记的代理二字去掉。”
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连夏天都被震住了。
叶添龙拿手捅了一下王文耀,“文耀,柳老从没为某个人破过例,柳老能为你破例两次,你就偷着乐吧。”
王文耀激动地说道:“柳老,谢谢,谢谢您。”
柳随才看着王文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之所以破例帮你,这是因为一,你是可造之才,二,我是为了小夏,三,我是在替添龙帮你,他现在出手帮你,不如我帮你更有效果。”
王文耀点着头道:“柳老,您的意思我完全明白。”
笑了笑,柳随才道:“虽然以前并不认识,但通过添龙和小夏的介绍,以及你曾经发表在之江日报上的三篇关于农村工作的文章,我相信我已经基本上了解你了。”
王文耀有些惊讶,“柳老,您还看过我的文章?”
“嗯,因为你的文章很对我的胃口。”点了点头,柳随才突然问道:“文耀同志,你会耍无赖吗?你敢耍无赖吗?”
这个问题问得太过意外了,不但王文耀楞了,就连叶添龙和夏天都楞在了那里。
“哈哈。”柳随才抚掌大笑。
王文耀不解地说道:“柳老,我不明白您问这个问题的意思。”
柳随才笑着说道:“当官是个高尚和高贵的职业,政治是个非常神圣的词语,但那只是理想主义者的美好愿望而已,真正的政治是现实的利益的残酷的甚至是肮脏,只有玩政治的人才会成功,而要玩转政治,除了坚守底线以外,需要各种各样的手段,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耍无赖。”
叶添龙笑道:“柳老,你这才是肺腑之言,让我们很受教育啊。”
柳随才道:“举例说明吧,你们藤岭县的县委书记程运来,违反规定要拿下一些不紧跟他的公社书记,这就是在耍无赖,小夏鼓动那些公社书记去地委闹事,这也是在耍无赖,那些公社书记真的去地委闹事,这更是在耍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