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完全斩杀对方，但在这场战斗之中同样也是达到了一个很大的极限消耗的钱健也是早已经预估过张牛角的状态的。

对方无论是身体上的变化，还是心中思想情绪上的可能变化，都被钱健预测过一些。

也正是因为之前已经在心中估算着张牛角是已经达到自己的极限了，所以钱健才抓住这个机会，先是通过语言尽可能的分散张牛角的注意力，而后趁着自己的体力还能再爆发出最后的一刀的时候，钱健果断的出手了。

而如今张牛角的这副反应也更是让他确定的知道，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张牛角这颗人头就要归他所有了。

在这个连国家和民族的意识形态都还没有完全形成统一的时代之中（家国天下的思想，至于民族，那真的是只有本能血脉下的自傲，完全没有整体系统的归纳，除汉外，皆是蛮夷）

因此在这种时代之中，所谓的忠于君父，甘为鹰犬，其实并不是人们骨子里就忠诚无比，更多的还是那句话，学得文武艺，卖于帝王家，依靠自己的才学和功劳来赚取富贵和名声而已。

因而对战争，很多人，甚至应该说绝大多数的人，包括上至大将，下至小兵，他们骨子里最看重的就是军功，因为一个好的制度下，足够的军功可以为他们赚取到一切他们想要的东西。

而毫无疑问的，自春秋战国以来，无论是强秦还是大汉都是军功帝国，那怕是在如今这个世家豪强崛起，儒家开始霸世的东汉时代之中，想要财富、地位，名望，权利，等等，在某种程度上，是什么都可以有，只要你有足够的军功就可以得到了。

至少在真正迈入大汉顶层之前，这些都是可以得到的，当然在军功之外，如果能有那么一点背景亦或者是手段的话，那过程自然也是肯定会顺利很多的，这一点无可厚非。

而军功这东西除了是完成了战争之中己方既定的战略和上司交代的任务安排外，就只有两个途径可以获取。

一个是办到了本来不再规划之内的，但却对己方战局战事十分有利的事情，因而被上方特意嘉奖。

第二个，也是最普遍的，那就是敌军的首级人头了。

斩首敌军人头多少，是最硬也是最直接的军功，只要你有那个命能拿回来，那就是完全无法抹杀的功劳。

而同样的人头这种东西能算多少的军功，看的肯定不会说是那颗脑袋大小的问题，只可能是那颗脑袋身前之人的身份地位的大小，以对方的身份地位的大小来确定其军功的多少。

而像张牛角这样的一个人的人头军功，显然是不可能和那些寻常的黄巾军士卒比拟的，别说是小兵了，就算是对一军主将来说，能斩获张牛角那也是一个不小的功绩了。

毕竟临战斩杀敌方大将的首级，或者是亲信大将的首级，这对任何一个己方统军主将来说都是一件很大的战功，因此张牛角的脑袋对钱健来说，很值钱，非常、非常的值钱。

而如今这颗非常值钱的脑袋就要被自己干净利落的斩下，成为自己的上进资本了，这种大好事，如何能不让钱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