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头，不知是不想看到儿子的目光，还是不敢让他看到自己的目光。

唯有子灵。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仙镜，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丝毫也不看仙后的脸色，也不在乎她怎么想。

在忘川之地，他曾一次次追问夏姬：“那个子灵，他跟你到底有过怎样的过去？”

但是，她从未正面回答过他。那是因为她慈悲，是她还保留着最后一丝对他过去的爱意和尊重。

这一次，是他自己，冲破了所有的封印，寻回了失去的脑电波，将过去，将自己——看得一清二楚。

他哈哈大笑：“你们都看到了吗？所有的仙族们，魔人们，你们都看见了吗？哈哈哈哈，这个混蛋，这个叫做子灵的混蛋，就是我！！！就是我姬无花，就是九重天未来的继承人，号称整个银河系最最尊贵的未来仙帝……哈哈哈哈……这个最尊贵的小王子，你们看看他干的好事，哈哈哈，他对仙族没有任何贡献，唯一的本事便是变着花样，想着法子，折辱自己的妻子……哈哈哈哈……人人都说魔鬼卑鄙无耻，可是，你们看看我，看看我这个至高无上的小王子，仙族未来的继承人，哈哈哈哈，我比这天下任何男人都卑鄙一万倍，哈哈哈哈……”

他大笑，但是，并未有任何人出声。

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种极度的悲哀，极度的震惊里。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甚至连向来无情无绪的天兵天将们都低下头去。他们万年不变的眼眸里，也泊了一丝悲哀和不解……小王子，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这样？

甚至连曾经和他为敌的白荞，都充满了同情之意。

原来，真相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