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醒来的叶听瑶昏昏沉沉地靠在床榻上发呆,忽然听见窗外传来黄莺婉转的啼鸣,叶听瑶知晓黄莺啼鸣是陆天祈和暗卫之间传递消息的暗号,现在陆天祈又不在,难道暗卫有事找她?
叶听瑶看了坐在锦杌上专心致志绣花的青荷一眼,翻身下了床铺,刚跑到槅门前,准备出去瞧动静,就听见身后一声短促的惊叫。
“怎么了青荷?”叶听瑶回过头看清情况后登时无语。
天窗被打开,一袭玄色官袍,腰系挂金鱼符玉带的陆天祈,正身姿挺拔地站在她面前,而先才发出惊叫的青荷,已经躺倒在锦杌上沉沉睡去。
叶听瑶舒了口气,不惊也不喜,蹙眉问道,“你一人模狗样的世子爷,什么时候学会爬窗了?小心被人当成贼抓了报官。”
“报官?我就是官,要报来‘抱’我啊。”
陆天祈不自觉地开起了带点纯洁颜色的笑话,说罢自己又不好意思地碰了碰鼻尖,一甩袍衫故意大大咧咧地坐在叶听瑶的床榻上。
叶听瑶眼都直了,上前就要将陆天祈从床榻上拖起,“喂,你讲不讲卫生,你这幅模样一看就是在外头摸爬滚打一天的,这样脏兮兮坐我床上,让我晚上怎么睡觉。”
陆天祈好看的凤眼眯成一条线,“你的意思是我洗干净就能坐你床上了?”
“……”叶听瑶反应再迟钝也知道陆天祈在占她便宜,她不是封建时代产物,还不至于认为被坐了闺房的床,是等同于失.身的天大事儿,可陆天祈这副采花贼模样,也实在令她难以忍受。
“陆天祈,你再不滚起来,我就开门放阿呆了!”叶听瑶咬牙威胁。
明知道阿呆在小樨园,可陆天祈还是条件反射的肉痛,冷哼道。“也就我稀罕坐你的床榻,你不知感谢还要恩将仇报。”
陆天祈一边说一边往床里头挪了挪,陆天祈还是第一次进叶听瑶的闺房,没有浓烈的熏香。只有淡淡的糕点甜香,果然很符合叶听瑶的风格。
陆天祈鼻子抽了抽,朝桌案努努嘴,“那碟糕点是你做的吧,拿过来我尝尝。”
叶听瑶拧巴着脸。气不打一处出,左看看有看看,抓起青荷手中的绣花绷子,朝陆天祈脸上拍去。
即将拍到陆天祈那张欠扁俊脸时,绣花绷子被一水滴小玉瓶拦下。
陆天祈双眸迸出怒火,压低了声音吼道,“叶听瑶,你谋杀吗,你没见绷子上还插着针?我警告你,要是我这张举世无双的脸被你毁了。你要负责任的。”
被吼了叶听瑶才发现绷子上果然有根针,心里大呼好险,虽然有歉疚,可面上不肯表现出来,“哼,你这种渣渣毁了容是造福人类,还有,你也好意思说自己脸蛋举世无双,我都见过能将你比下去的人,你就少自吹自擂了。”
陆天祈俊眉一皱。“你见过比我俊美的?什么人。”
陆天祈知道他的兄弟兼朋友陆天景还没回京,就算回京了,他也不见得肯将陆天景介绍给叶听瑶认识。
叶听瑶仰着头,“哼。不告诉你,反正我见过。”
陆天祈好笑,估计叶听瑶是在撑面子胡说八道。
“给你。”陆天祈将水滴玉瓶丢到叶听瑶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