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珊——”海未央赶上了她，轻唤一声。

“怎么了？”风珊珊扭头看她，澄清如水一般的眼眸，干净纯洁，似乎刚才那场面，自己从未经历过一般。

海未央咬了咬唇瓣，似乎有些迟疑：“你——”

风珊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的勾唇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有些过分了，觉得我有些残忍？”

海未央摇了摇头。

风珊珊又说：“我只是用了百分之一的手段，还在了东篱安阳身上罢了，她害我，辱我，杀我，我都能忍，却不能忍受她用凤凰琴伤我师兄，差点害得他性命不保！”

“我如今留她一条命，已经算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了！”

“她必须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海未央又点点头，成王败寇，向来是恒久不变的真理，况且珊珊对东篱安阳的忍耐，已经打到了极限，若不是她步步相逼，何以沦落到如此下场？！

只不过，海未央觉得，珊珊似乎变了，又像是自己从未了解过她一般。

那每天嬉皮笑脸，天真无邪的小丫头，竟会有如此强大，强悍，又令人望而生畏，却忍不住仰视崇拜的一面。

“其实你做得对，若是换做我这个火爆性子，被东篱安阳害过一次，我就能活剥了她的皮，像是这样的祸害败类，少一个是一个！”

风珊珊冲着她微微一笑，可心里，却说不上来有一丝恐慌。

并不是后悔这样教训东篱安阳，只是刚才那一瞬间的冷漠和狠厉，让她都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