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唐王一把手的夺过殷开山手中的血书,一目十行的观看起来,一脚的踹开了殷开山,大步的走回龙椅,双眸暴虐的望着跪拜一地的文武大臣,嘴中狂怒的喊道;“丑闻,天大丑闻,”
“如此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之下,”
“贼人公然杀害朝廷命官不说,还传他衣袍,前去上任,假冒起来朝廷命官,十八年来竟然没有人识破发觉不对,”
“饭桶,全部都是饭桶,”
“罢免江州司马,长使..................”
“所有江州官员,统统的罢免,这么多年竟然没有一人看出端倪,寡人要这一些废物干什么,”唐王怒气蓬发,语气凌厉,沉声的说道。
“还有你殷开山,寡人命你为钦差,有权调遣江南道兵马,下江南去江州,把那贼子给寡人抓起来,押赴京城,寡人倒是要看看那贼子到底长的是什么模样,”气极而笑,唐王双眸中森森的杀机,没有任何的掩饰,观看着四周最后目光定在了吏部尚书身上说道;“还有你给寡人说说?”
“江州之主,位置何其重要,一任竟然有十八年,这么大的纰漏,竟然会出现,”唐王脑海中想到当年自己下达的命令,三年一任,官员一地最多两任六年,就必须调离他处。
“这是臣下失职,”吏部尚书无言以对,他也是惊悚,江州竟然十八年没有动静,他想想都是惊悚,这事情不对。
吏部下设吏部司、司封司、司勋司、考功司,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考课、升降、勋封、调动等事务。
江州那里,他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有人欺瞒自己,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后,随即的就被他给排除掉了。
欺上瞒下,这小来小去容易掩盖,江州位置何其重要,想要掩盖,必须要上下其手才有可能。
但这上,必须要包含他,不然没有他的帮助,绝对的无法隐瞒。
而就算是有他帮忙,也是无法掩盖太久,江州不是什么偏僻之地,四周都是蛮荒,长久不通音讯,江州为于江南道,也算是一处繁华之地。
要是有人隐瞒,早就有御史大夫参上一本了,可这统统没有。
他内心极为的惊悚,当前世界乃是神话世界,他这如何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以神通掩盖。
能够做到这一步,无视大唐龙气的,地上之人绝对没有,必定是天上,礼部尚书直接的摘下自己头冠,直接的大礼参拜,口中说道;“臣失职,罪无可恕,请辞!”
这就是重臣的特权了,一般来讲只要不涉及谋反,绝对不会有着性命之忧。
“不准,”唐王甩了一下大袖,站起身来怒火熊熊的大步的走出了大殿。
就在群臣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名宦官低着头颅,迈动着小步,快速的走入到了大殿当中,尖锐的嗓子喊道;“王上请国师前去,”
“前方带路,”杨启峰缓缓的挣开了垂下的眼皮,道袍无风自动。
“国师来了,”唐王的怒气已经被压制下,脸色恢复平静,不悲不喜,但却是给人一股沉重的压力。
随着唐王御宇日久,威严日盛,
“此事还请国师解惑?何人能够遮掩龙气,竟然刺杀朝廷命官而被察觉,一任十八年而不惊动吏部,”唐王不是不明事理,他对吏部尚书的咆哮,只是他抒发内心中怒火。
对于唐王的询问,杨启峰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抖动了一下袖袍,露出了自己的手掌,手指轻轻的朝着上方指了指。
唐王顺着杨启峰的手指,抬头看了看上方,屋顶悬梁横起,布局简洁,随即低下了头颅,唐王低声的说道;“天!”
“多谢国师解惑,”唐王抬起头颅,平视着杨启峰平淡的说道。
“王上不用困扰,跟随着本心即可,接下来举办的水陆大会,人选已经拥有了,”
“谁?”
“殷开山的这一位外孙,陈玄奘,”
“这个人自幼为僧,出娘胎,就持斋受戒,乃是天生佛性,与佛有缘,”
“此次南下复仇之后,王上可命他为左僧纲、右僧纲、天下大阐都僧纲之职,”
“届时前赴化生寺,择定吉日良时,开演经法,”
“选得大小明僧共计一千二百名,分派上中下三堂。诸所佛前,物件皆齐,头头有次,做七七四十九日水陆大会,王上及文武国戚皇亲,俱至期赴会,拈香听讲,”
“如此可成就大功德,当保大唐国运连绵,他日失国,还有东山再起之时,”杨启峰开口缓缓说道。
“就依国师之言,”唐王混不在意,他对水陆大会有所抵触,到时候是谁举办,他根本的不在意。
只是地府一行,答应了水陆大会,此刻倒是不好反悔。
“贫道还要去一趟江州,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