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当然要喝……饮料,哈哈。”
说笑间杜泽坤已经是拿起一瓶甩给了曹小雷,牙齿咬开瓶盖雪白的泡沫涌出,两个爽朗真性情的汉子,肩并肩坐在床上碰一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一阵冰凉沁入心扉,顿时感觉闷热的天气凉爽不少。
然后聊起了天。
离开非洲,遥远的富扬市福清区,八达街的南门大厦。
一场倾盆大雨从昨晚一直下到今天早上才结束,炎热的天气终于变得凉爽,干燥的空气也湿润不少,清风拂来南门大厦华丽的水晶旋转门中,两个落魄的身影,就如同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走了出来。
穿过马路走到大厦对面公园的一条长椅上,并肩坐在一起,火机点燃两根烟一人一根,抽了几口,才渐渐缓下来。
他俩正是蛮牛和段波。
天气清凉舒适,伴随着怡人的小风,而这两人的后背,却是湿透了紧紧贴在厚实的肌肉上。脸上依旧有汗珠滚下,段波有些不欢的脱下t恤然后抹了一把脸。
身上露出的狰狞纹身,将身边路过的一位遛狗老太吓了一惊,赶忙远远躲开了。
“牛哥,怎么办?雷哥又出国了,看南门的意思,要是不接下这个差事办好,估计不仅福清区的这一块地盘保不住,就是水田沟都要拱手让出来,这帮人可是杀人不眨眼,势力极其庞大。”
段波既忌惮又愤愤的道。
蛮牛没有说话,深深吸了一口烟。
眼神直直瞧着南门大厦,瞳孔中这个大厦的倒影,似乎有千斤压在了他的心头。他俩的身份,方才在南门大厦里,连三个当家的都没见到,被召来后,就只是一个二当家身边的马仔,说了一下事宜。
而仅仅就是这么一个马仔,都让人感到了莫大的气场。
他俩在对方面前,根本一点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先拖着吧,拖到极限之后再说。南门咱惹不起,清河区的兄弟会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等等再说吧,最近雷哥有没有来电话?”
“没有。”
“走吧,如果雷哥来电话,问问他的意思。”
蛮牛说完站起身,一筹莫展的朝前走去,后面的段波忽然接到了老婆的电话,这神色看上去比之刚才进南门大厦还要恐惧,留下一句老婆有事叫他去市里,就急忙奔到路边打车走了。
留下原地的蛮牛一脸的无语,这么彪悍的一个爷们,咋就是个妻管严?
肯基东不知何处的一片荒凉的山地丘陵中,一簇火焰出现。
紧接着很多穿着各色迷彩装的杂牌军人背着各式的枪械,围着篝火跳着舞,唱起了欢快的歌,用一种非洲才有的方式,告别了一天放松了心情,不过这一幕开始之后,接下来出现的既不是欢笑,也不是对上苍的祷告。
而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你们这群禽兽!我做鬼也饶不了你们!”
居然是华夏语!
这是一个穿着熟悉维和制服的男警员!
“噗!”
能听得见的一声闷响,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男警员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下跌进了一个洼地……
听不懂的语言从这些杂牌军人的嘴里喊出来,然后一阵肆意的欢呼声震彻九霄,围着篝火集体做了一个奇异的姿势,似乎是在膜拜某位神灵,然后继续围着篝火唱起了怪异的歌曲。
而男警员的头颅与身子,被两人抬起,抛进了篝火中,噼里啪啦燃烧中,火焰变得更旺。
一股浓郁的焦糊味,也让这帮人变态的兴奋起来!
远离篝火一百米左右的丘陵山中,一个被开凿出的山洞里面,十几人被嵌在山壁里的铁链拴着四肢。有黄头发的,棕头发的,褐色头发的,以及两位黑色头发的女子。
“哗啦!”
一阵铁链的响动,关着山洞的木门被打开了。
进来了一名持着枪的非洲男子,他见十几人敬畏的朝里面缩了缩身子,不禁咧开嘴露着白森森的牙齿,就如恶魔一般的笑了。叽里呱啦一阵,也听不明白说的什么,他就朝人群走去。
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似乎是在挑人。
最后走向了两名黑色头发的女子,顿时其中一位抱着另一位病重的同胞,赶紧朝身后藏去,不过很快就被冰凉的山壁挡住了。
男子嗤笑着,伸出手想要抓两人,忽然顿住了。
因为那位满眼恐惧的女子,跪在地上朝他献出了一件首饰,是一条金色的手链,上面挂着一个类似古代香囊的小吊坠,吊坠上镂空刻着一个福字。
借着微弱的火光,男子顿时惊喜的抢了过来,放在嘴里使劲咬了一下,然后美滋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说了几句听不懂的鸟语之后,他朝另一帮黄头发的人走去,然后拖走了一位金黄色头发的女子,尽管对方疯狂的挣扎反抗,满脸泪水惊恐的求饶,但这位非洲男子却是半点的怜悯没有,反而是一脸狰狞的银笑。
片刻后,在篝火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