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敢奢望淮阳王府会给她什么报酬,她只想着离这些麻烦远远的。
收拾好东西,章杏又喂顾惜朝喝了一碗热水,想着时候差不多了,她又将顾惜朝拖到草堆里藏好。守在往淮阳的必经道上等着。也没有等多久,就看见大道那边飞驰过来一大队人马。
章杏的心砰砰直跳。生怕看见了昨晚上见过的那个有双漂亮桃花眼的公子。
可马队速度极快,她压根就看不清马上人的面容。她只看到滚滚尘龙如风来去。没奈何。她还是不能放心,只得跟在后面又去偷看。
那乡农已是将人带进了牛棚里。章杏见外面守着的全是生面孔,且有辆马车,这才略放了心——要杀人灭口,也不用带马车这么麻烦的。
她不打算过去了,牛棚就那么大,他们只要仔细一些,就一定能找到顾惜朝的。
果然,只一会后,顾惜朝就被抬了出来。放进了马车里。马车先行离开。有个面目清瘦中年人在与乡农问话。
因是隔得有些远,章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乡农的比划和摇头。中年人与了那乡农一大包东西,这才带着剩下人离开。
章杏待他们全走后,才出来,往城门去,途经一条小溪时,她洗了一把脸,想起城门口那边的搜查。她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胸——虽还只是两颗殷桃,但是还是很容易惹些麻烦的。
她便坐在大道旁的一块石头上,等到了一个赶牛车经过,车上坐了几个大媳妇小姑娘。她就拦下了车。巧言一番,花了些钱,找个小媳妇买了套半旧衣裳。寻了个避风处换上了。
谁知城门口搜查比之先前要宽松许多,只拦住个别人搜身。对章杏只看了几眼,就挥了挥手。放行了。
章杏直奔客栈。魏云海与魏闵武已是一晚上都没有睡了,昨夜里他们两个在城里找了许久,不仅没有找到人,还差点被巡逻发现。客栈大门已关,他们没奈何,只得寻到王秉义家。
王秉义听闻章杏不见了,也吓了一跳。他是淮阳坐堂多年郎中,自是有些人脉,立时留魏氏父子住下,自己则到处托熟人,帮忙打听寻人,但也是一晚上无果。
他也托到了淮阳王府,但是王府里另有大事发生,无人顾暇他的事。
他也一晚没睡。
三人直耗到了天亮,章杏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魏云海与魏闵武打算出城看看,王秉义也打算再找人打听打听。
就这时候,章杏回来了。
三人自是连忙追问发生了何事?
章杏不敢对他们说实情,只说自己去了城外几里的徐柳村,去看了看去年曾帮过她的一户人家,但是回来时候赶上城门宵禁,不得进出。她没奈何,只得返回去,在那户人家里住了一晚上。
王秉义是知她是个长情的人,对此只点头说:“回来就好,无事就好。”
魏云海一夜多了许多白发,去年水灾里他们都是受过人恩情的,对此也没有多想,只说:“杏儿,日后再不要一个人出远门啊。”又忍不住怪起自己儿子来,瞪魏闵武一眼,没好气说道:“杏儿还小,都是你这个做哥哥的,怎地能让她一个人出门呢?”
魏闵武将他爹的责问压根就没有听见心里,只上下打量章杏,等到魏云海送王秉义出去时,他连忙拦住章杏,问道:“哎,你的锹呢?”
章杏看他一眼,咧嘴一笑,说:“丢了。”
魏闵武一愣,忍不住说:“你哄谁呢?去看恩人,还需带了锹去?真当我们都傻了。”
章杏转过身来,伸了手到魏闵武面前,笑着说:“二哥,你说,我要不要跟伯伯说,那钱袋里的钱全被你一个拿了的事儿?”
魏闵武又一愣,咬牙说:“那钱分明就是你不要的。”
“是我不要的呀。”章杏笑眯眯说,“但你说伯伯会不会相信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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